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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名洋味十足

起名洋味十足

人名作為人類的代號之一,生活在世界上的每一個人都要使用。由於人類的種族和文化不同,在起名習慣上也不一樣。例如,我國人有我國人的起名特點,外國人有外國人的起名特點。如果在起名時不考慮這種文化背景,我國人起個外國人的名字,或者外國人起個我國人的名字,從習慣上說都是有些不妥的。我國人要起我國人的名字,是每一個中國人的責任和義務,只有如此,中國的民族特徵才能得到更好的體現。據一位歐洲漢學家對世界人名所作的研究,發現我國人名的字義要比西方人名豐富得多,字音要優美得多,形式要簡單得多,字形也美觀得多,並且更加靈活多變。還有人在比較我國人名和西方人名之後說,我國人名更加具有專指性,體現了禮儀之邦的特徵。如在名字中一般要避開祖先的名號,講究輩分,顯得長幼尊卑有別,也讓人更容易區分各自的身份,而西方人的名字正好相反。如法國人的姓名通常為二段,即本名加母姓加父姓,讓人分不出哪是爺爺哪是兒子,遠不如我國人的名字那樣直接。但是,目前有不少人看不到自己國家人名的這些優勢,一味追求洋化,為孩子起些諸如喬治、珍妮、安娜、約翰、湯姆、瑪麗等洋味十足的名字,既不符合我國的人名習慣,又失去了我國名字的含義深刻雅致的特色,實在有些不倫不類當名字作為社會存在的一部分在社會卜使用時,當事人的目的無非有兩個,即叫得響和讓人記得住。假若起一個洋化的名字,由於不符合我國人的起名習慣,既叫不響,也難以讓人記得住,其社會功能無疑大大降低。特別是洋化的名字大多是由字音而來的漢字組合,在字與字之間缺乏必然的內部聯繫,因此就顯得索然無味,不容易像我國人的名字那樣容易讓人根據字義而在大腦中留下印象。

如果一個人的名字在社會上使用時無法讓人記住,那么名字也就失去了它應有的社會功能。根據一些生理學家的研究,人們在記憶東西時往往會產生一些聯想,習J噴把這些東西與別的事情聯繫起來,從而達到記憶的目的。如5185988和1545941是兩組隨意組合在一起的數字,我們如果把它們僅僅當做兩組數字記下來肯定有一定難度,特別是要把它們永久記下來相當不容易。但如果把第一組數字與漢字“我要發我就發發”聯繫起來,把第二組數字與“要我死我就死喲”聯繫起來,不僅使記下這些數字不成問題,而且還會留下很深的印象。近年流行一首歌曲叫《1314》,其流行的原因不僅是它的鏇律歡快、詞曲優美,還有一個原因是“1314'’與漢字“一生一世”同音,因而才容易被人記住。同樣,前些年台灣流行一首叫的《數字戀愛》歌曲,歌中用了大量的數字,如“3155530、520000、7788250、570、744',等,但並沒有影響它的廣泛流傳,其原因也是巧妙做到了把這些數字與漢字的讀音結合,讓人不再把它們當成數字,而是賦予了漢字的意義,表達與這些數字同音的漢字意義。其中‘,520'’的意思是“我愛你”,"530”是我想你,',570'’是我氣你。在這首歌曲的影響下,又有人用數字“88”表示“再見”,"596”表示“我走了”,"748”表示“去死吧”。這樣把數字與漢字聯繫起來的做法顯然要比單獨記數字直觀生動得多,因此,像數字“88”、“530'’、“520'’等幾乎成了大家約定俗成的數字,表示的意義幾乎人所共知。由此再聯繫到我國的名字,其實絕大部分都是因為有深刻含義而讓人記住的,而外國名字在由讀音譯成中文以後,幾乎無一例外的不具備這一功能。因此,中國人起一個像外國人一樣的名字,除了徒然增加人們記憶上的負擔以外,只會讓人們產生一種像見了假洋鬼子一樣的聯想,所以不應該提倡。試想,假如在你的社交中總遇到叫亨利、約翰、瑪麗等名字的同胞,所產生的感覺一定是不舒服的。但現實生活中有人不考慮這種民族習慣,一味地去趕時髦,起一些過於洋化的名字。

殊不知也許在若干年後,這種洋化的名字可能會被人從心理上輕視,付出常人沒有的代價。這樣的教訓在現實生活中不是沒有過。如據上海一家媒體報導,在2003年3月20日,一對姓鄧的上海夫妻生了個兒子。由於當天正是伊拉克戰爭開戰的一天,抱回家後又趕上非典鬧得厲害,就給孩子起了個薩達姆·鄧·非典名字,還自認為這樣有紀念意義。在為兒子辦“滿月酒”那天,又在酒店門口的賀匾_上寫上了這個名字。結果前來賀喜的親朋好友無不滿臉狐疑,如墜雲霧。最後孩子的父親見下不了台,不得不解釋這只是乳名,圖個熱鬧,不會一直叫到大,孩子還是姓鄧。另外,從1989年以來,北京石景山區一位姓王的先生自稱一直對歷史名人充滿崇敬之情,為了緬懷古人,決定將自己的名字改成“奧古辜耶”。這其中,“奧”意思是深奧,“古”是古代,“辜”則意味著不辜負,“耶”是一個語氣詞。為此,他在1989年首次向戶口所在地―河北琢州的雙塔派出所提出了變更姓名申請,但被拒絕。1994年,已經回京的他第二次向戶口所在地―崇文區天壇派出所提出改名,又被答覆“不能改”。1998年,他離婚了,獨自遷到石景山區,戶日也隨之轉移到該區某派出所,第三次要求改名,得到的答覆還是不行。2000年、2001年,已經退休的他又屢次到派出所申請改名,後來又到石景山分局要求改名,仍被工作人員婉言謝絕。於是,2002年11月11日,他以北京市公安局石景山分局行政登記不依據法律為由,向石景山仄法院提出行政訴訟,要求受訴法院依法裁定被告行政行為違法,並要求被告重新作出具體行政行為―為其辦理姓名變更登記手續,石景山法院受理了此案。最後,戶口登記機關在多方權衡、難以勝訴的情況下,作出了同意其變更姓名的決定,並正式通知他在12月3日下午到某派出所辦理姓名變更登記手續,他也在隨後向石景山法院撤訴。事情至此本該告一段落,但到2005年,他又申請將“奧古辜耶”改為原姓名,則沒有得到批准。究其要求改為原姓名的原因,當然是“奧古辜耶”不符合中國人名字習慣的緣故。

2004年底,_上海還發生了一場市民王徐英要求改日本名而被判決敗訴的風波。原來,王徐英嫁了一個有日本繼父的丈夫,丈夫還被起了個日本名字柴崗龍清。柴崗龍清的母親在20世紀30年代做導遊,結識了在上海的日本人柴崗文雄,並帶他改嫁給這位日本人。後來,柴崗文雄回國,娶日本妻子柴崗芳子,但一直沒有生育。中日邦交正常化後,柴崗文雄於1974年到上海探親,回日本5年後病逝,仍健在的柴崗芳子承認這位繼子和媳婦的合法性,並在他們到日本探親時稱王徐英的丈夫為柴崗龍清,稱王徐英為柴崗英子。在日本期間,二人還結識了一些日本朋友,這些朋友都叫他們的日本名字。回國後,在與柴崗芳子和日本朋友的書信往來中,大多數來信都在信封上寫著柴崗龍清、柴崗英子收。但由於日本來信的收信人名字與身份證、戶口本名字不符,二人與送信的郵遞員總是大費周章。最後,王徐英的丈夫到派出所要求在自己的戶口本上添加柴崗龍清為“曾用名”,但接待的戶籍警先是驚訝地打量他,隨後要求他回家準備一份申請和相關證明材料。兩個月後,派出所作出了“不予更改”的答覆。對此,王徐英經過一天的思考,告訴丈夫不僅要加曾用名,而且她自己還要改名柴崗英子。於是,在當年n月10日,她把該派出所告到浦東新區人民法院法庭,理由是派出所行政不作為,干涉和侵犯了她的姓名權。12月17日,浦東法院作出判決,駁回了她要求改名的抗訴。事情傳出後,不少人對此發表評論,認為不管其中有多么複雜的原因,一個中國公民無故把使用了幾十年的名字拋棄,另起一個不符合所在民族習慣的名字,畢竟是一種“缺乏文化認同感和民族歸屬感”的表現,法院駁回其抗訴不只是對穩定社會秩序負責,也是在維護民族的利益。

對於這種觀點,如果我們放在起名的角度看,顯然也是有一定道理的。當然,有人在起名時起過於洋化的名字,有種心態可能是為了趕時髦。其實,這種趕時髦的心態由來已久。在歷史的任何階段,總會湧現出一些極為時髦的字眼兒。如果起名時追逐這樣的字,就讓人感覺是為了跟風,或者是起名人的文化素質差,俗不可耐,而且這樣的名字也容易重複。20世紀50年代的“建國”,70年代的“衛東”,可以說遍及大江南北,“李建國”、“馬建國”、“陳建國”、“王衛東”、“劉衛東”、“趙衛東”幾乎是千人一面。但這些名字都曾經是最時髦的名字,而在現在看來,則都成了政治狂熱情緒蔓延的代表,是把政治色彩溶人姓名中的極端表現。而在近些年,由於國家實行改革開放政策,經濟文化建設成就日新月異,幾乎每天都有大事發生,有不少人在起名時也追趕這種潮流,起一些如_上述奧古辜耶、薩達姆·鄧·非典、柴崗英子之類的名字;還有人熱衷於起4個字的名字,覺得這樣的名字時髦,所起的名字有胡陶佳子、閻冬飛雪、園丁四郎等。其實,從名字的角度說,這些名字除了是4個字外幾乎讓人找不到更多的文化內涵:起名“胡陶佳子”無非是模仿西方名劇《胡桃甲子》,“閻冬飛雪”無非是用了“嚴冬飛雪”的諧音,而“園丁一四郎”,怎么看怎么像日本人的名字,與卜述“柴崗英子”幾乎沒有區別。儘管也有報導說起名“園丁四郎”完全與日本名字無關,是因為孩子的父母分別姓李和丁,都是老師,孩子深得外公的喜歡,但由於孩子的母親只有姐妹三個,沒有兄弟,於是便想讓兒子跟自己姓,而孩子的父親怎么也不同意。由於僵持不下,兩人最後決定誰的姓都不跟,而以父母二人的職業為姓,用這一職業的別稱“園丁”為姓;又因為孩子是孫子輩的第四個男孩子,於是起名叫‘。園丁四郎” 。

但不管原因如何,也不管有多么充足的理由,孩子在使用這個名字的時候不可能向每個人都解釋這樣起名的原因,別人看到後的第一印象仍然是像日本人的名字,他的名字是洋化名字的事實一點也不能改變。誠然,名字的確需要色彩去點綴,但名字的色彩需要五顏六色。如果人人都去追逐時髦的字眼兒,也未免太單調乏味。由此不能不讓人深思,雖然我國有幾千年歷史傳統,講究忠孝仁義、禮智道德,但占人起名使用這些字的頻率實際上不高,說明古人起名也不喜歡趕時髦。孔子講了一輩子“禮”和“仁”,但為兒子起的名字卻是“鯉”。追逐時髦字眼只是幼稚和膚淺的表現,也不懂事過境遷的道理,但給使用者帶來了鮮明的時代痕跡,是我們在起名時應設法迴避的。為了限制起名過於洋化,追趕時髦,國家的人口管理部門也做了不少工作。除在即將出台的《姓名條例》中規定不能使用英文名字登記戶口或起英文名字須用漢語代替外,在日常管理中也拒絕為那些過於洋化的名字辦理人戶手續。如在2005年10月,河南登封市一位姓胡的先生本想為新生的兒子起名“胡D",但在為兒子辦理嬰兒出生證明時首先被醫院拒絕,派出所也接著表示不能用這個名字給孩子辦理人戶手續。當他在了解了國家的相關政策後,最終用“胡摘”這一名字為孩子上了戶。